陈铭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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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铭枢
  • 陈铭枢

  • 1889年 — 196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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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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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籍贯: 广西壮族自治区北海市合浦县
  • 生活地址: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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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堂编号:5509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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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铭枢已经离开我们: 天,距离陈铭枢 周年忌日还剩
陈铭枢,字真如,广东合浦(现隶广西壮族自治区)人,1889年生。1906年入广东黄埔陆军小学,在校期间加入同盟会,1909年入南京陆军中学。1926年任国民革命军第11军军长,1928年至1931年任广东省政府主席。1932年支持十九路军淞沪抗日,1933年十九路军将领在福建成立“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时,陈是主要领导成员。抗日时期,参与组织中国民主政团同盟和三民主义同志联合会。1948年1月任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中央常委,1949年9月赴北京出席全国政协第一届全体会议。建国后,历任中央人民政府委员、全国人大常务委员和全国政协常务委员等职。
就任广东省政府主席

陈铭枢将军,合浦县人,原系孙中山先生亲手建立的粤军第一师宿将。第一师师长系由粤军参谋长邓铿(仲元)兼任。当时邓师长从各方面极力罗致人才使成劲旅,陈铭枢即任该师第四团团长。

民国14年(1925)7月1日国民政府在广州成立统一部队编制,一律称为“国民革命军”。先后编成八个军,李济深任第四军军长。第四军直辖第十、十一、十二、十三共四个师,陈铭枢任第十师师长。

民国15年(1926)7月,国民政府出师北伐。第四军的第十师(师长陈铭枢)、第十二师(师长张发奎)以及李宗仁的第七军、唐生智的第八军作为前锋出发作战。而第四军特别骁勇,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在平江、汀泗桥和贺胜桥,连打了三场最出色的胜仗,奠定了北伐胜利的基础,故有“铁军”之称。10月10日攻克武汉,即行扩编,第十师扩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十一军,陈铭枢任军长。

其后李济深任两广政治分会主席兼第八路军总指挥,即调十一军回广东。旋在“张黄事变”中击溃了张发奎、黄琪翔,便移于南路钦、廉、雷、琼一带。

民国17年(1928)3月,李济深呈准中央,以陈铭枢、戴季陶、李文范、冯祝万、黄绍竑、林云陔等为两广政治分会委员。同年6月,广东省政府改组,以李济深、陈铭枢、徐景唐、冯祝万、刘栽甫、伍观淇、许崇清、吴铁城、李禄超、朱兆莘、马超俊、黄节为委员,李济深兼主席。至7月初李济深赴南京出席国民党第二届中央执委会第五次会议,省政府主席由陈铭枢代理。同年11月27日李济深辞广东省政府主席职,中央令陈铭枢继任。陈遂于同年12月17日就职,并辞去十一军军长职。

“跛老虎”讲课

陈铭枢于民国18年(1929)3月间赴香港转南京开会时,寓于香港皇后酒店。不料酒店失火,仓卒跳楼逃避,足部受伤,虽在香港治疗月余,但回广州仍不良于行,时作拐状。当时广州学生择师运动日盛,时常罢课。某日陈到中大附中召集师生在礼堂(现在鲁迅馆)讲话。有几个顽皮学生不进入礼堂,而在外边把头伸入窗口,大呼“跛老虎,讲乜野(什么)!”陈顾而笑曰“乖乖地入来听跛老虎教导你吧!”一时传为笑柄。

后来陈请得跌打名医赖成己为之治疗。闻赖医生的疗法与其他医生有所不同。一方面把手按摩正其骨骹疏其血脉,一方面将跌打药煮热,用纱布包裹向患处反复熨贴。如是则患者甚感舒适,忘其痛苦。不久陈的双足强健如初,每晨还到东郊跑马锻炼。

整饬纲纪关心员工

某日凌晨,陈铭枢骑马运动后即回省府。是时省府职员只有我一人在。陈向我殷殷垂询,我告以姓名并职务。陈憬然悟曰:“主席室的统计图表系你制的吗?”我对曰:“是”。陈掬出怀中小册略为记载,旋又问我曰:“各人几点钟上班呢?”我对:“规定是八时。但各同事早上大多数都在省府门前的聚丰园饮茶,大约八时半才回府,有半个小时为犹豫时间吧!”陈又问:“你为什么不去饮茶,这么早办公呢?”我暗笑,你来迟点我也走了。当时我兼实用会计学校功课,逢星期一、三、五晨八时半到十时。故我不能不早些回府办妥急件,并将文房四宝打开,将毡帽挂上衣架,然后“偷鸡”出去。这教职是市教育局长陆幼刚委给我的,曾报告过秘书长孙希文,陈可能不晓得。一一于是我吱唔对曰:“我习惯五时起床,略作运动在家早餐后即回府,甚少到聚丰园饮早茶。”陈首肯并说:“早起精神好。”

陈旋步出财政厅视察。财政厅仿照工厂办法,在门前左边窗橱中悬挂职员名牌。按规定,晚上下班后,只留值夜人员名牌,其余都将牌背翻出。待明晨职员上班时,才把自己的名牌翻上。陈来到视察时见一工役手执鸡毛扫子,一面扫一面将职员名牌全部姓名翻出。陈问:“不是各人上班时将自己的姓名翻出的吗?”这工役不认识陈随口答曰:“我每朝的工作都是这样的。你访人,太早呢,九点钟后来吧。”

陈又步往越华路口建设厅视察,职员亦阒无一人。


陈于是召集全府职员在礼堂训话。仍照旧规定,上班时间,上午八时至十二时;下午一时半至五时半。仍以半小时为犹豫时间,超过此时,在秘书处则要到秘书长室签到,并要向秘书长说明迟到理由。在各厅则要到厅长室签到,要向厅长说明理由。并规定今后以出勤迟早为年终考绩标准之一。

有些职员抱怨说:“总之,包干办妥公事,没有积压就算吧,何苦要长日呆在办公厅呢!”是时在办公时间颇严肃,不许随便谈话,不许阅读报纸。陈闻之,即饬买了《万有文库》全部、《四部丛刊》第一、二集,并订有报章杂志多种,秘书处图书馆顿告充实,并允许没有公事时,可以自由读书学习,办公厅也即阅览室。于是职员心情舒畅,而各职员的基础知识及办公能力也不断提高。

民国18年(1929)3月,两广政治分会结束,其建设委员会中的“统计处”,整个移隶于省政府秘书处。不久,以该处组织庞大,职员凡七八十人,碍于编制为由,缩编为“统计股”,隶属于秘书处第三科,除该原主任麦思敬(竹轩)仍照留原职外,仅留职员5人,其他职员一律遣散。麦主任告诉我,所有留用职员名单,已经上头核定,我亦在遣散之列,请自行打算。于是我赶紧办完未了公事,扫清抽屉,一俟接到“大信封”(是时不论委任或停职令都用一大公文封装载)即便走人。

某晨接到大信封后,即跑到聚丰园饮茶准备回家。文书股长苏世杰(北魏书法专家)一见我入去,即止之日:“办公时间已到,各人都回去了,你还来!”我说:“大信封已到手,还管什么办公时间!”苏顾我而笑日:“你没有拆开看吗?要请饮呢!”我当即拆阅,原来不是“炒尤鱼”(停职),而是晋升一级加薪20元,使我惊喜异常。即以示麦主任,麦诧惊曰:“你托谁走陈主席的后门呢?”我答:“我的亲朋都没有认识主席的。”麦说:“一定是陈主席搞错了”,随即上楼去见陈。麦系陆军小学时陈铭枢的同学,故常得与陈闲谈。不久麦主任落来告诉我,谓受陈教训了一顿。陈谓用人要公,秦某上班最早,工作最多。你看主席室以及其他各处的图表都是他制的。最近出版的《统计特刊》亦是他主编的,化了几个名写文章,报章上也常见秦的文章,这样的人才,为什么不留用,而专用琐琐姻娅呢!(麦的夫人林珏青是留用的)麦说秦有教学专长,虽停职他的生活亦没有问题的。陈说这样的人,难道本府不需要吗?麦只有唯唯而退。

在粤桂战争中

在陈铭枢任内——民国18年(1929)桂军曾两次向粤进攻,意图霸占广东地盘,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霸占不到广东,而且广西进出口重镇的梧州反为粤军所占。

当时广东虽然是军政分治,陈铭枢主政,陈济棠主军,但陈济棠原系陈铭枢阳江起义时之旧部,而且共事多年,对于铭枢的兵法至为敬佩。因此,对于主要军事问题,都要铭枢为之规划;甚至作战亦往往要铭枢为之部署。这两次粤桂战争,都是铭枢亲自规划和部署的。而且,铭枢旧部之蒋光鼐师与蔡廷锴师亦是这两次战争取得胜利之重要力量。

初,蒋中央于民国18年1月举行全国军队编遣会议,全国分为四个编遣区,借以压缩别人而扩大自己的势力。当时李(宗仁)白(崇禧)势力空前膨胀,不仅有十多万兵力,而至控制着北平和武汉两个政治分会,最为蒋氏所忌。于是蒋运用收买、分化等手法,遂于是年5月初,把李、白驱回广西。

广东广西两省原是唇齿相依,但广东富而广西穷。是时广西反对蒋中央,而广东拥护蒋中央。故广西发动反蒋战争,非先占领广东地盘不可。故于是年5月间桂军退回广西后,旋即由白崇禧率领三个师兵力来攻广东,第一师长黄旭初,第二师长伍廷飏,第三师长吕焕炎,由梧州取道怀集、广宁、四会直逼广州。粤方陈铭枢即和陈济棠部署抵抗。于北江下游左岸沿三水至源潭一带进行布防以拱卫广州。桂军为鼓励士兵,曾发有“不打广东会饿死,打到广东有饷关”的传单,并挑选先锋队300多名,官佐先赏港币60元,士兵30元。击败粤军进入广州后,再论功行赏:先锋队的官兵各升一级,官佐各加赏港币500元,士兵各加赏200元。故战争第一阶段桂军锐不可当。而且陈济棠扣留了余汉谋,粤军更颓丧而无斗志,于是桂军大捷。5月14日白部桂军已越过四会,一路向清远,一路向三水芦苞进攻。陈济棠大惊,急释放了余汉谋使上前方指挥作战,并调陈铭枢旧部蒋光鼐、蔡廷锴、戴戟部反攻。于是转败为胜,把全部桂军驱逐回广西。

张发奎投入汪精卫怀抱后,于民国18年(1929)9月中旬在鄂西宜昌,以“护党救国军”名义通电讨蒋,并驱军南下。蒋中央迭令何键、陈济棠堵截,无效。是年10月间到达广西。至12月初张、桂联合号称五万之众,向广东进攻。


蒋中央闻之,即从华东派朱绍良率领毛炳文、陈继承、谭道源三师由海道运来广东助战。当时桂军担任右翼,张发奎担任左翼。右翼桂军由清远银盏坳铁道线向南到达军田、大乌石一带。左翼张军则由清远横石圩渡河,直攻花县两龙圩。此次战争较前次为大,为烈。以粤汉铁路为界线分为东西两战场,战区之广达八十余华里。双方展开战争,颇为激烈。桂军向陈济棠部队进攻,互有胜负,一时成为胶着状态。张军则进展迅速,节节胜利,从花县攻至两龙圩,一连激战四昼夜。12月10日晚前锋达到仁和圩,广州市已闻枪声。朱绍良部退缩于龙眼洞。于是张发奎踌躇满志,笑顾左右曰:“明晨到广州活捉陈和尚,然后从容理发。”陈铭枢好佛法,曾在南京学佛,法号“真如”,张系老同袍,常戏呼陈为和尚也。

是夜陈即电调蒋光鼐、蔡廷锴、戴戟部队星夜回师应战。即予张军以沉重的打击,张发奎败退至钟山平乐时已溃不成军。检点只存步枪3000余枝、炮6门、炮弹10余枚,步枪每枝亦仅存子弹30余发。

同时陈济棠的第八路军亦追击桂军至三水芦苞并继续前进,占领梧州。第六路军朱绍良部亦由从化、花县军田向西追击进入广西。于是战场移入桂境,广东平安无事了。

派员调查两次兵燹损失

一连经过两次粤桂大战,地方糜烂,人民损失不少,陈铭枢至为关心,乃于年底派出六队人员前往兵灾地区如三水、花县赤白坭等地调查人民因兵燹而受之损失。然后设法赈济,办理善后事宜。我带领一队,负责调查城北至花县一带。

大战之后,地方还未十分安靖,每调查队除职员3人外,并派有保安队21人共同前往。当时人民屡受军队之骚扰,拉伕掳掠,无所不为,故人民之避兵尤甚于避贼,见我队来,无不走避,沿途无法接近人民。更有可笑者,至花县境界时,适有乡民迎亲,鼓乐悠扬。远望见我们,即将花轿放下,仓卒走避入林中。新妇坐在轿中惊惶大哭。我即着士兵往林中将轿夫和鼓手队召回,说明我们是政府派来调查人民遭受兵灾损失,以图补救,不会来骚扰老百姓的。他们半信半疑,见我们离开,始嬉笑抬上花轿,吹吹打打而去。

我们欲进入各乡村调查,不料各乡木闸紧闭。我们向坐在闸内的保长打招呼说明来意。保长打拱作揖说:“多谢委员!我们乡内并无损失。”坚持不肯开闸,大有“见鬼神而远之”之意。他们极端不信任政府会为他们做点好事。总之,希望政府不要派人前来打扰倒可以安安静静度日了。村村如是,我们不得其门而入。

及至花县城,商店零零落落,萧条得不像个市场。夜宿县署中,一灯如豆,寒风飒飒,鸡犬无声,简直象一座死城。县长告诉我,花县兵灾以两龙圩为最惨,粤桂军在这里鏖战四昼夜,毁屋无算云。

翌晨我们即赴两龙圩,果然见些断墙颓壁,枪痕炮迹犹存。可是商场比县城好得多,人民往来买卖,尚为畅旺。圩中有间蒸酒店,规模颇大。我进去访问。主人原来是一位乡绅,邀我们进入隔壁坐谈。这里有连串几间铺屋,布置颇为整齐。主人揖我上烟炕上坐,并嘱人安排士兵住宿及休息处。主人详细告诉我谓本圩虽是战场,因作战关系拆毁了一些房屋,除一些牲畜外,其他损失不大。因张、桂军纪律严明,秋毫无犯,与从前奸淫掳掠之济军和刘杨滇军绝不相同。后来又告诉我,谓两龙墟原有自卫短枪4支,最近为防军缴去等语。我旋向防军交涉,将自卫枪发还。主人大喜,随写信多封,遣人派送各乡说明我们调查的目的。然后派两个本地人作向导,这样才得顺利地进入各乡调查。不过各乡都是由保长指挥,随意带我们看看,某房屋被破坏,修理需款若干元,失去猪一头值若干元,鸡两只值若干元。似是随意报告,敷衍塞责。揣测他们意思,似乎不信政府有任何补偿或救济。统计本队调查区域内的损失,约2.8万元。其他各队调查情况约略相同。据全部调查,损失约30多万元。

颁发兵燹损失赔偿金

民国19年(1930)春节过后,省政府召开“兵燹赈济会议”由省委兼赈务会主任伍观淇主持。陈铭枢亦出席听取各人意见。先由各调查队报告调查情况。一致认为人民对政府没有信心,不相信政府会体恤人民,为人民做点好事。以为调查兵灾损失,不过装腔作势,虚报政绩而已,断不会有所补偿。陈听到微笑曰:“我一定要恢复政府的声誉。”于是饬财政厅长范其务拨30万为赈款,分交各队,照所报十足赔偿人民。

当时使用的是白银“双毫”,每100元装为一小席袋,每40袋装为一木箱——即每箱4000元。我队领到7箱多。仍沿花县一路,照报告损失数分发。人民喜出望外,高呼“陈主席万岁!”不少居民咒骂保长,说:“我们村乡、我们家里都有损失,为什么你不请委员进来调查,谎说多谢委员,我们村里无损失呢?”


发展生产计划及其成果

陈铭枢对于广东省的建设及发展生产至为关怀,就职伊始,即召集有关单位,并聘请专家、学者开“建设讨论会”,拟订出九项建设及发展生产计划:

一、完成广州市及全省公路网;

二、举办工商事业;

三、加强各县市各项设施;

四、开办农田水利,推广植林;

五、建设商港码头;

六、敷设全省长途电话;

七、疏浚河流建筑堤坝;

八、扩充航空事业;

九、开垦荒地荒山。

以上只就物质生产方面而言。至于文化教育、医药卫生等项,尚未列入本计划内。

实业建设,发展生产,首先要有财源。为了整顿广东财政,开辟财源,乃由建设讨论会编写《广东财政要览》一书。陈为之题写封面,并撰有序言。

是书举凡国税、省税、公债库券以及收支预算,均条分缕析,为编纂广东财政史之先河。后来林云陔任广东省政府主席时,财政厅长区芳浦所编的《广东省财政纪实》亦以此书为蓝本。

完成上述建设项目所需甚钜。但广东是革命策源地,东征北伐以至底定中原一切军糈政费,莫不由广东供给,已至罗掘俱穷。陈也曾指出:“猥以一隅,弥纶大局,诛求供应,不可爬梳,迩更波摇,公私交困。”在这种财政困难下,惟有分年筹集冀抵完成。预计在民18年(1929)筹400万元,民19年(1930)筹500万元,以作开端。预计全部计划要到民国33年(1944)底才能完成。

为了建立工业,乃于民18年底设立“广东工业试验所”为筹设工厂作参谋设计之用。

关于马路公路方面,确定广州市马路为61条,共长241.7公里。小市街、四牌楼开辟马路,于民18年9月间开始施工。广州河南龙溪冼涌等马路亦于民19年9、10月间次第施工。南石(河南凤安桥至南石头)路、西华路民20年初施工。全省公路网亦在规划中,提前完成了广花公路。

关于农林方面,民18年初在石牌乡附近设置石牌林场,面积约3000亩。

关于电话方面,广州市自动电话于民18年8月设置完成开始使用,同时省佛长途电话修筑好,恢复通话。同月与中国电器公司签订合约,装设广州香港长途电话。各市镇安装长途电话在详细规划中。

关于航空事业方面,为了扩大航空事业,以原来大沙头飞机场狭隘不敷用,乃改择瘦狗岭侧旷地建筑新机场,于民18年初动工,由航空处拨款40万元为建筑费。

关于广州市历史上大建筑方面,为了纪念孙总理,择定在观音山麓建筑“中山纪念堂”,于民18年1月15日举行奠基典礼。而沟通广州南北之“海珠桥”亦于同年底开始建筑。

此外,陈还大力发展文化事业,不惜巨资接办了上海神州国光社。筹办广东艺术学院及大剧场。并在广州中央公园(现人民公园)内建筑播音台,于民18年5月间完成开始播音。又饬建设厅拨款4.5万元在农林试验场内设立“观象台”以观测天气。民19年6、7月间完成,开始使用。

古语说“三年有成”,陈任职只两年多就为广东省建设奠定了初步的基础。

民国19年初,建设厅长邓彦华曾将办理实业情况编成一本《实业专号》,陈亲为题词:“民由是阜”。


反对蒋陈内战悄然离粤

民国20年(1931)胡汉民被蒋介石扣留于汤山,与李济深处于相同的命运。于是陈济棠串通汪精卫在广东掀起了反蒋高潮,国内战争爆发迫在眉睫。陈不忍见此情况,乃悄然离粤。后来在《宁粤合作亲历记》上写明其当时思想情况如下:

“胡与李济深本有师生之谊,而我及粤军将领又多李之旧属,感情自然容易冲动。加以胡派首脑古应芬之流又到处点火,不久就掀起了反蒋高潮。当时我对蒋之独裁之不满,以及对胡、李之爱重,并不下于其他军政人员;但以中央扣留一二大员,就要兴师动众,分裂对立,这种想法在我脑子里是不存在的。如上年李济深被扣留时,粤军将领亦纷纷主用兵,胡与我均不同意此举。我曾公开对他们说:‘你们如果因李总长(李时任参谋总长)被扣留而用兵,对他并无丝毫好处,反而坐实了他勾结桂系拥兵自卫(扣留李时所加的罪名)的罪名。’几经疏解,始免于这场干戈。”

“在此局势动荡不安之际,我曾电在江西的蒋光鼐、蔡廷锴,征求他们对于反蒋的意见。他们复电表示:‘拥护统一、反对内战。’这就坚定我的主张。为了和缓空气,我借故出巡各县,拟俟诸人情绪平复后再从长计议。不料在我出巡期间,陈济棠信使四出,古应芬又同我的朋友黄居素勾搭起来,黄公然说:‘对真如,暂不必征求其同意,等我们酝酿成熟布置好了他就会跟着走。’我闻讯极为激愤,心想这不是要做成圈套来套我吗?我立即回广州,开始仍图挽回局势,但古、陈等已与汪精卫拉拢,情况极为复杂,且已箭在弦上,有不得不发之势。这与我初衷不合,故即悄然离开了广州。”

民国20年(1931)年4月25日,梅兰芳由香港抵广州。梅之友好及八和会馆、海珠戏院、兰南公司等工作人员均到码头欢迎,即在亚洲酒店举行欢迎会。至28日晚在海珠戏院作来广州之第一次演出,剧目为《西施》,哄动了全城。票价由7元炒到10多元。陈亦兴高彩烈前往观看。乘间坐夜船去了香港。

当时在广州的军政当局一面请由许崇清委员暂代主席,一面派员去香港邀请陈回穗。陈在香港仍恐卷入内战漩涡,乃于5月9日到上海,旋即赴日本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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